#里苏特进入黑帮前夕
部分脑补私设
与欲望缠斗过久的人,终会臣服于欲望。
山风海风呜呜吹着盛开的柠檬与橘树林,扑击明亮草坡与他细小的野花。
正午寂静衬不上和煦日光,那俩十岁出头的鬼马少年,只想寻些乐子。他们呼啸着追逐奔跑,从山腰码放整齐的小楼间,再一路溜到广场与喷泉旁。
堂哥的儿子比里苏特身形小些,灵巧的人儿想拉大距离,他就利用地形优势,引着里苏特向石径拐角去。可他躲不及视觉死角冲出的小轿车。
里苏特的兄弟在那个午后甩开了他。
浪潮舔食着悬崖风化的碎渣,回忆侵占里苏出走的思绪。
该到祷告的时间了。
圆弧穹顶飞着神与云,吊灯顺势垂下,彩窗斑驳对着雕塑的苍白,蜡台上的火焰们忽明忽暗。
那名司机被判定为酗酒驾车,受四年有期徒刑。
四年,四年怎么够呢。我的兄弟,他一生能有多少个鲜活的四年。他比我要灵巧,他很会踢球,他说不定能参加比赛,为家族赢得荣耀;他和我经常谈论的那个女孩,他一定喜欢她,他会在某个黄昏与那女孩表白,他们会结婚,会组成新的家庭......
我里苏特希望那罪人偿还更多。
赤红瞳仁摇摆不定,紧握的双拳开始颤抖。
法律一定是不公平的,主也不曾袒护他的生灵。如果他们足够公正,就还回我的兄弟......或者让那罪人偿命。
里苏特嗓子直发紧。
唱诗班灵动的赞歌飘忽,抚上里苏特滚烫的面颊。教堂外阴郁的暴雨云里时隐时现着易变的群山。
我应替兄弟体会他不曾体会过的人生,更鲜明的活下去,好在死后重逢的某天,与他讲述人间惬意,我会唱给他最流行的歌,我将画给他旅途的景色。
我在主面前无数次祷告,祈祷明亮的未来,祈祷爱与公义。
我爱我的家人......
可公义为何不替我的兄弟复仇?
不偏袒弱者,法律还算公义吗?
腥红血浆飞溅,抱着雨滴摔下钟楼。里苏特用钟杵撞击那罪人,就像那罪人开车撞了自己的兄弟。
教堂钟声在夜雨中乌涂。
牧师说,对爱违背的程度越深,罪恶就越重。可他没讲爱是不是一种罪恶。太过哲学的问题涌上少年心头。但他不理会,只有当下的致命的激情予他痛快。
要想寻当下的快乐,就用放纵赎理智的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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